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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舌為了口_分舌失敗

所屬分類:風葉 發(fā)布日期:2024-09-12 瀏覽次數(shù):19

  

  

  

  

  楚語,即安徽境內中西部(楚國首都所在地)與皖鄂交界太湖、廣濟一帶的語言;京音,是指北京話。熟悉京劇的人都知道,臺上的“白口”有三種念法,即:韻白、京白、怯口。

  怯口,是學說各地方言。如《黃一刀》的愣兒,說山東話;《玉堂春》的沈雁林,說山西話;《金山寺》的小和尚,說蘇州話;《獨占花魁》的王九媽,說揚州話;《八蠟廟》的張媽,說三河話;《秦淮河》的伙計,說天津話;《四進士》的師爺,說紹興話;《惡虎村》的丁三把,說河南話等等。老藝人常說臺上白口是“三京六楚一方言”。從比例上看,怯口只占十分之一,可見,楚語京音才是京劇舞臺上常用的語言。

  京白,在傳統(tǒng)劇目中丑角與花旦的戲,幾乎全用京白。生、凈在扮演太監(jiān)角色亦用京白。韻白為主的戲有時也在戲中插幾句北京話。如《斬黃袍》趙匡胤便有“弟妹分舌為了口你快點兒收兵吧,別叫哥哥分舌為了口我著急嘍”。《打嚴嵩》里常寶童全用京白,而嚴嵩是兩攙和,最后下場時便用京白說“你是個里外漢奸呀”。另外以京白為主的“三小”戲、清代戲、文明戲等也不在少數(shù)。楚語京音同處一臺,有其歷史原因。明末,皖鄂交界的皮黃經(jīng)山陜傳入北京后,便發(fā)展了北京藝人參加演唱。乾隆四十九年“徽班”還沒有入京,檀萃便在北京聽到了二黃戲;乾隆五十五年“徽班”首次入京,北京藝人劉朗玉便搭三慶班演唱《鐵弓緣》、《闖山》等西皮、南梆子戲(其師魏長生早于乾隆四十四年便在北京演唱了,當時叫作“琴腔”)。嘉慶八年成書的《日下看花記》記有不少著名的北京藝人。

  陳桂官,順天府(即北京)大興縣人。恩慶部旦角,表演上很出色,贊其“假面當場寫得真”。

  韓四喜,順天府宛平縣人,大順寧部旦角,擅長《打刀》一劇,贊其京白是“巧言如簧,機鋒不絕”。

  馬福兒,順天府人,和成部旦角,擅長北曲。

  錢元寶,順天府宛平縣人。三多部旦角,贊其京白“口齒清楚”。

  張寶官,順天府人,恩慶部旦角,與劉朗玉齊名,贊其表演是“情態(tài)十分嬌”。

  李七官,順天府人,安慶部旦角,贊其京白是“語吐聯(lián)珠,音清滴翠”。

  黃葵官,順天府人,雙慶部旦角,乃魏長生之徒。

  李聯(lián)瑞,北京人,新慶部旦角,譽為“媚而不妖,慧而不黠”。

 分舌為了口_分舌失敗

  劉福兒,北京人,福成部旦角,贊其表演角色“體貼入微”。

  該書是從“看花”角度所記,故多為旦角,可以想象,其它行當?shù)谋本┧嚾艘膊粫]有的。道、咸年間,見諸記載的北京藝人,有著名丑角朱三喜,以演《鴻鸞禧》金松而聞名;著名老生吳連魁扮演李白“須眉如畫,人望之,居然李白前身。其《探母》、《捉放》、《罵曹》、《戲妻》等等,俱稱絕調”(《燕臺花史》)。到了咸豐年間,知名的北京藝人就更多了。正如《五十年來的國劇》所說,“皮簧傳到北京最早的一派,在明朝始終未能發(fā)達,清朝康熙以后,才漸漸地興盛起來,彼時所演者,都是這一派,后來通呼為京腔,或京派。他的念字,多偏于北方音,最出名的角色,即是張二奎”。

  韻白為楚語,“三京六楚”便說明傳統(tǒng)戲中的韻白要比京白多一倍。為什么把楚語稱作韻白呢?其實這個“韻”字,不是指押韻的韻腳,而是指由地方口音產(chǎn)生出來的一種韻味。因為京劇的韻白與話劇中的“韻白體”臺詞不同,“韻白體”臺詞要求每句話尾音必須押韻,否則便不成其為“韻白體”。如現(xiàn)代京劇《杜鵑山》便采用了“韻白體”的對白。

  柯 湘:他是什么出身?

  李石堅:原先也是豪門。為爭一塊風水寶地,與毒蛇膽結下怨恨。打官司把家產(chǎn)蕩盡,

  先投軍閥劉二豹后又投我們。和雷剛結了把兄弟,參加了自衛(wèi)軍。

  這段對白的押韻在京劇中屬“人辰轍”。后面再舉例一段對白是“言前轍”。

  柯 湘:棋錯一著要輸全盤。

  雷 剛:山下親人遇險,豈能坐視不管。

  柯 湘:首先轉移出山,然后設法救援。

  雷 剛:我主意已定。

  柯 湘:要考慮再三。

  雷 剛:你太主觀。

  柯 湘:這是蠻干。

  雷 剛:不救親人我決不出山。

  柯 湘:這樣救法后果更慘!

  以上便是“韻白體”臺詞,京劇傳統(tǒng)戲的韻白,則不屬“韻白體”,因此也無所謂什么合轍押韻,只要把“四六句”(即四字一句,六字一句的念法)念得錯落有致,有韻味即可。以《擊鼓罵曹》彌衡與曹操對白為例。

  曹 操:汝V有何德能,敢V出此瑯言大話。(V為“四六句”的氣口)

  彌 衡:區(qū)區(qū)不才,幼習經(jīng)綸,深通戰(zhàn)策,天文地理之書,無書不讀;三教九流之事,無事不曉。上V可致君于堯舜,下V可德配于孔顏。我乃天下名士,豈與你這奸賊同黨!

  這便是“四六句”念白,之所以稱其為“韻”,是和北方人唱大鼓叫作“京韻”一樣,“京韻”就是語言中的四聲,帶有北京味兒。韻白的“韻”則是太湖、廣濟之口音四聲所形成的一種味道,簡稱“湖廣韻”。傳統(tǒng)京劇《美良川》,在“三鞭換兩锏”那場戲里,尉遲恭見秦瓊掄起雙锏打來,連忙閃在一旁說“咱這鞭六十斤一根,你那锏是九十斤一根,有道是三六一百八,二九一百八,論起份量來,嘿嘿,你頭一锏,倒打起咱兩哈子嘍”(哈字讀去聲),照北京話應該念“兩下子”,而皖鄂交界的安慶地區(qū)把“兩下”讀作“兩哈”。再如《群英會》魯肅,早先“徽班”傳下來的念法是“魯緒”。這都是安徽境內中西部的楚語,再加上四聲讀音便形成一種味道,即“湖廣”韻味。

  由于北京語音屬“慷慨悲歌,燕土舊俗”,唱時頗具一種大氣磅礴之勢,而“楚江之音柔婉”,唱來韻味無窮,故北京藝人多去仿效。余三勝、程長庚都是皖鄂交界的人,在語言口音上同屬楚音,但程入京后,在唱念方面吸收了昆曲所宗的“中州韻”,為北京話的四聲找到了理論根據(jù)(元代《中原音韻》《中州樂府音韻類編》等書,均照元曲用韻重新分類、把唐宋各韻書的“平上去入”四聲,改作“平分陰陽,入派三聲”,與今天北京話的“陰陽上去”四聲用法相同,所以用北京音四聲唱念,便謂之“中州韻”),被譽為“字譜昆山鑒別精”,“人皆奉為圭臬”。道、咸間,梨園三鼎甲之張二奎嗓音洪亮,聲震屋瓦,吐字以京音為主,剛直高亢,謂氣勢派;余三勝唱腔“幽微婉轉”,語音本湖廣調,謂韻味派;程長庚則“于湖廣調中精求所以調聲運氣之法”,把楚語京音融會貫通,首創(chuàng)運用鼻音潤腔,唱來清剛雋永,謂氣韻派。

  最初皮簧起自皖鄂之間,聲腔旋律于楚地形成,盡管加入了北京字音(或謂“中州韻”),但還是以楚語為字韻聲腔的基礎,故有“三京六楚”之說。譬如,北京話讀作ei韻的“黑、賊”(中州韻歸“齊微”);讀作ai韻的“麥、白”(中州韻歸“皆來”);讀作ao韻的“條、角”(中州韻歸“蕭豪”)等字,在皮黃中統(tǒng)照楚語并入到“梭播轍”內。其它如尖團字、清濁音以及四聲用法等,同樣側重于楚音。前輩為讓后學者很快能掌握它,便從“吐字、口形、押韻、四聲”四個方面,提出一些方法,作為運用字韻聲腔時,必須遵守的準則。

  1、吐字

  吐字是指字于出口時的著力方法。行腔中掌握住每個字在聲母發(fā)出時的正確位置,達到吐字準確清晰的目的。傳統(tǒng)方法是把21個聲母分作“唇齒牙舌喉”五類,謂之五音。

  唇音(嘴唇):b、p、m、f

  齒音(門齒):z、c、s

  牙音(邊牙):j、q、x

  舌音(前舌):d、t、n、l

  (后舌):zh、ch、sh、r

  喉音(軟腭):g 、k、h

  明白了吐字時聲母發(fā)出的位置,掌握其爆發(fā)或磨擦而出的方法,便可分清濁,辨尖團了。

  京劇的尖團字并不象“中州”韻書那樣分別尖團,而是自成一系。安徽中西部楚語常把聲母中的j、q、x,讀作z、c、s。如:母雞讀作“母滋”;早起讀作“早此”;唱戲讀作“唱寺”。北京人對這類讀音很不習慣,學唱皮簧特別拗口,為了便于掌握它,便把屬楚語讀法的字,作為尖字;屬京音讀法的字,作為團字。簡而言之,凡屬j、q、x變讀z、c、s的,叫尖字,不變讀的,叫團字。舉例說吧,“休、修”二字,聲母都是x,照北京話讀“希衣歐”(xiou),在傳統(tǒng)戲里這兩個字讀音便不同了。“休”仍屬牙音讀“希衣歐”(xiou)稱團字;“修”則改用齒音,變讀“絲衣歐”(siou)為尖字。再如“劍、箭”二字,“劍”照北京字音讀“記衣硯”(jian)是團字;“箭”變讀為“自衣硯”(zian)是尖字,現(xiàn)把傳統(tǒng)戲中常用的尖團字示例如下:

  尖字:煎、尖、千、簽、先、仙、錢、前、泉、全、淺、漸、箭、津、新、青、辛、星、秦、尋、井、醒、請、進、盡、信、姓、遜、將、襄、槍、相、廂、箱、墻、蔣、搶、想、匠、象、秋、修、羞、酒、就、秀、繡、袖、焦、椒、簫、消、逍、樵、小、笑、雀、接、節(jié)、些、雪、薛、絕、借、謝、妻、凄、西、息、媳、昔、席、習、七、齊、寂、跡、積、洗、細。

  團字:間、肩、鉛、牽、掀、拳、權、遣、見、劍、京、金、欽、欣、興、琴、禽、瑾、錦、緊、景、近、禁、竟、幸、杏、江、姜、腔、香、鄉(xiāng)、強、講、餉、享、休、丘、舅、舊、救、驕、交、郊、澆、橋、喬、曉、孝、卻、潔、劫、杰、茄、血、穴、決、介、奇、期、希、吸、喜、戲。

  傳統(tǒng)戲中雖然對于尖團字提出嚴格要求,但具體運用起來也有其靈活性。如對某個字的念法是從尖還是從團?一時弄不清時,則主張“從團不從尖”。也就是說不改變原來字的聲母,這樣做,即使把應讀尖字的念成了團字,聽起來也不會覺得別扭,因為它在北京話里就是“團字”,況且演現(xiàn)代戲,根本沒有變讀聲母的要求,也就無所謂尖字。相反,若是把本屬團字而誤讀為尖字,聽起來逆耳,便會讓人當作笑料。另一些字如:臉讀作“儉”;喊讀作“顯”;更讀作“今”等等,雖也是改變聲母的讀法,但它屬北方變讀語音,不在尖團字范圍之內,從略。

  京劇的清濁音也與韻書所說“清、濁”音不同,它是從吐字的勁頭來分的,聲母送氣為濁,叫作“噴口兒”;不送氣為清,分作“繃勁兒”和“登勁兒”。

  噴口兒是形容吐濁音字時,用氣把字往外噴的勁頭,大凡噴口字多屬聲母中“s、k、f、t、p、q、c、ch”與韻母拼成的字,唱時利用送氣發(fā)聲之勢,加重音量,即形成“噴口兒”勁頭。諸如《賣馬耍锏》“站立店中用目灑”的“灑”(sa);《文昭關》“血海冤仇落了空”的“空”(kong);《空城計》“算就了漢家業(yè)鼎足三分”的“分”(fen);《海港》“望窗外雨后彩虹飛架藍天”的“天”(tian);《杜鵑山》“黨的心血一旦拋”的“拋”(pao);《紅色娘子軍》“我見了救星看見了紅旗”的“旗”(qi);《打金枝》“景陽鐘三響把王催”的“催”(cui);《定軍山》“營外為何鬧吵吵”的“吵”(chao)等字,即可為例。對于一些不屬濁音字的,切不可用噴口勁頭去唱,如“我本是”的“本”字,“咚咚地打”的“打”字;“大不該”的“該”字,都不能與噴口字混淆。有的初學者認為“噴口字”的含義,是指不送氣的字,改用送氣方法來唱才叫“噴口兒”,這是一種“大概其”的推測,果真如此,那么“張家伯伯”豈不被說成是“娼家婆婆”了嗎?

  繃勁兒是指唇音字出口時爆發(fā)的力度,尤其唱快板時,其爆發(fā)出來的字要象炒崩豆那樣干脆利索;登勁兒是形容張口即出而又挺拔高亢的勁頭,發(fā)出字來就象用腳把它登出來一樣的力度,一般都用于不送氣的清音字。如《戰(zhàn)太平》“掃蕩煙塵”的“蕩”字唱法,出口的勁頭即為“登勁兒”,給人以異峰突起之感。

  2、口形

  每個字在發(fā)音過程中,聲母后面的韻母(包括復韻母的韻頭)直接影響著口形的變化。比方說,“主、處”二字,北京話讀音是“zhu、chu”,而皖鄂交界的安慶一帶讀音則是“zhü 、chü”,雖然比“u”和“ü”只差兩點兒,但口形卻變了樣。北京人學習皮簧中的楚語,必須掌握口形的變化。尤其在唱法中要求口形必須服從字的變化,不象洋唱法那樣,無論什么字,口形基本固定為圓的。因此,按照字的韻母呼出時口形進行分類。如韻母“a、o、e”為開口呼;“i”為齊齒呼;“u”為合口呼;“ü”為撮口呼,簡稱“開齊合撮”為四呼。

  現(xiàn)將聲母“L”分別與四呼韻母(復韻母的韻頭)拼字示例。

  Lan (蘭)為開口呼

  Ling (菱)為齊齒呼

  Lu (鹿)為合口呼

  Lü (驢)為撮口呼

  可見,聲母同樣是“l(fā)”,但與它銜接的韻母(復韻母的韻頭)分別為a、i、u、ü ,吐字時張口的程度、開關便不一樣。只要掌握了四呼口形,唱時字眼兒就會準確無誤,使人一聽就知道唱的蘭花還是菱花;是騎鹿還是騎驢了。且可避免口形打不開的毛病。如把“罷(ba)了”念成“不(bu)了”;“姓周(zhou)”說成“姓朱(zhu)”,便是口形沒張到位置,造成“開、合”不分的藝病。

  變動聲母的念字方法,謂之尖團字,而變動韻母的念字方法,則稱作“上口字”。例如讀書的“書”與叔父的“叔”,照北京話讀音均屬合口呼,讀作shu。在傳統(tǒng)戲中“叔”字不變韻,仍屬合口呼,而“書”字則要變韻,讀作shü,改屬撮口呼,謂之上口字(即楚語)。

  對已經(jīng)“上口”的字,不能再作第二次“上口”。比方說,輸入的“入”,北京話讀音ru,屬合口呼,上口時讀作rü,變?yōu)榇榭诤?。肥肉的“肉”,北京話讀音rou,屬開口呼,上口時讀作ru,變合口呼。但有的把“肉”當“入”那樣再去“上口”讀作rü,形成開口呼——合口呼——撮口呼。一變再變,這種二次“上口”是不應該的。

  另外有些上口字,是為了合轍押韻,強調字音合轍而形成的。比方說,“知、吃、失”三字,照北京話來注音,“知”注音“zhi”;“吃”注音“chi”;“失”注音“shi”。但這三個字押韻時都歸屬“一七轍”,因而唱起來便與現(xiàn)在的拼音字母方法相同,把“知”拼作zhi;“吃”拼作chi;“失”拼作chi,唱的時候把韻母“i”強調出來,便可合上“一七轍”了。北京藝人覺得它改變了讀音習慣,也把它叫作上口字。如果臺上唱這三個字時,不是押韻,仍不去上口。如《空城計》“我面前缺少個知音的人”的“知”字;《打漁殺家》“昨夜吃酒醉和衣而臥”的“吃”字;《武家坡》“軍營中失落了一騎馬”的“失”字,都不作上口字,而是照北京話的讀音來唱。

  從近來京劇唱念上的用字(讀音)來看,上口字正處于不斷變化之狀態(tài)。原因之一是時代在發(fā)展,觀眾的欣賞興趣亦有所變化,加之現(xiàn)代京劇中白口念法都是北京話讀音,觀眾也樂意接受,或多或少影響著傳統(tǒng)戲中一些變聲變韻的字,逐漸地向北京話讀音靠攏。其次是這種“上口字”難學難懂。既使改變也絲毫不影響聲腔韻味,且符合戲曲語言不斷發(fā)展、衍變的規(guī)律。但作為一種口齒技巧,在傳統(tǒng)戲中保留其原有位置也是應該的。對于現(xiàn)代戲來說,連韻白都被京白所代替,上口字就沒有必要去爭這一席之地了。

  3、押韻

  京劇唱詞押韻叫作“合轍”,轍有十三道,而《中原音韻》、《中州樂府音韻類編》等韻書都是十九部韻(清《中州音樂府音韻輯要》增訂為二十一韻),且字韻分類與十三道轍也有很大差異。十三轍來自民間說唱藝術,馬自援《等音》謂:“以天下之音,按五音共拼成一十三韻,使歸于正,以合十二律及閏月之數(shù)”。此說便是十三轍依據(jù)。其口訣為十三個字,每字一轍,可按字尋轍。

  把(發(fā)花轍)韻(人辰轍)母(姑蘇轍)當(江洋轍)重(中東轍)點(言前轍),學(捏斜轍)會(灰堆轍)轍(梭播轍)口(由求轍)比(一七轍)較(遙迢轍)快(懷來轍)

  現(xiàn)以十三轍編排的唱詞示例如下:

  《捉放宿店》陳宮唱二簧慢板(發(fā)花轍)

  一輪明月照窗下,陳宮心中亂如麻。

  《搜孤救孤》程嬰唱二簧原板(人辰轍)

  娘子不必太烈性,卑人言來你是聽。

  《烏盆記》張別古唱二簧原板(姑蘇轍)

  他那里叫一聲張別古,叫得我年邁人心里嘀咕。

  《二進宮》楊波唱二簧慢板(江洋轍)

  千歲爺進寒宮休要慌忙,站宮門聽學生細說比方。

  《文昭關》伍子胥唱西皮原板(中東轍)

  恨平王無道亂楚宮,父納子妻理難容。

  《四郎探母》楊延輝唱西皮慢板(言前轍)

  楊延輝坐宮院自思自嘆,想起了當年事好不慘然。

  《賀后罵殿》楊繼業(yè)唱二簧散板(捏斜轍)

  萬歲傳旨如刀切,午門赦回楊繼業(yè)。

  《打金枝》唐王唱西皮三眼(灰堆轍)

  金烏東升玉兔墜,景陽鐘三響把王催。

  《擊鼓罵曹》彌衡唱西皮二六板(梭播轍)

  列公大人齊來勸我,猶如驚醒夢南柯。

  《失街亭》孔明唱西皮原板(由求轍)

  兩國交鋒龍虎斗,各為其主統(tǒng)月貔貅。

  《魚腸劍》伍子胥唱西皮原板(一七轍)

  姜子牙無勢垂釣溪,運敗時衰鬼神欺。

  《碰碑》楊繼業(yè)唱反二簧慢板(遙迢轍)

  嘆楊家秉忠心大宋扶保,到如今只落得兵敗荒郊。

  《烏盆計》劉世昌唱反二簧慢板(懷來轍)

 分舌為了口_分舌失敗

  未曾開言淚滿腮,尊一聲老丈聽開懷。

  唱詞合上轍口,唱者還得掌握字的歸韻收音。老藝人常說:“字有頭腹尾,音分發(fā)放收”,這是歸韻收音要領。一般地說,字的聲母為頭,韻母為腹,收時即尾。當字頭(與韻頭銜接)吐出口的剎那間,為發(fā)音,到字腹歸韻才放音(歸韻放音是京劇唱腔先出字再唱韻的法則),因為每句末尾往往要行腔或延長其音。必須控制口形,使其按照字的韻母來放音,若口形走了樣,那就翹轍了。比方說,“朝霞映在陽澄湖上”句,“上”字要行腔就必須照ang韻放音,才是江洋轍,如果口形不到位,唱成an韻,把“上”唱成了“扇”,那就翹到言前轍去了。且“上”字還有一個“穿鼻”的收音,要是不去收它,聽起來便象a韻。又會翹到發(fā)花轍上去。即使“上”字不去行腔,只是一般的延長字音,也必須運用橄欖音形來完成歸韻收音的要求(橄欖音形指字的頭、尾音狹而速,腹部音寬而緩)。

  歸韻后要收音,但其尾音并不完全與字腹的韻母相同。例如“來”的韻是“哀”,可尾音卻收到“衣”;“刀”的韻是“敖”,尾音則要收到“屋”,故收音必須得法。

  收音原為六種,通稱“六收”。即:穿鼻、抵腭、展輔、斂唇、直喉、閉口。因十三轍中人辰、言前兩轍概括了“侵尋、監(jiān)咸、廉纖”等韻,閉口收法已不存在,常用的收音只需五種,所謂六收,乃習慣之稱,故從舊說以存其原?,F(xiàn)以十三轍收音為例。

  (1)、江洋、中東兩轍的字,尾音屬“穿鼻”,收音時歸入鼻孔中。

 ?。?)、言前、人辰兩轍的字,尾音屬“抵腭”,收音時以舌尖去抵上齒齦。

 ?。?)、懷來、灰堆兩轍的字,尾音屬“展輔”,收音時嘴角咧開如笑狀。

 ?。?)、遙迢、由求兩轍的字,尾音屬“斂唇”。收時作合口狀。

 ?。?)、梭播、捏斜、發(fā)花、姑蘇、一七等轍,收音時的口形不作任何變動,均照其歸韻的口形直接由喉中斷掉,故謂“直喉”。

  4、四聲

  歷來詩人、曲家都對四聲有所研究,并傳下來一些口訣。

  唐《元和韻譜》:

  平聲哀而安,上聲厲而舉,去聲清而遠,入聲直而促。

  明釋真空《玉鑰匙》歌訣:

  平聲平道莫低昂,上聲高呼猛力強,去聲分明哀遠道,入聲短促急收藏。

  《說文諧聲譜》:

  平聲長言,上聲短言,去聲重言,入聲急言。

  《蒙學聲注》

  逢平必直,逢上必滑,逢去必排,逢入必短。

  可是這些口訣都是針對“平上去入”四聲而言,京劇里所用四聲是“陰陽上去”,其中沒有入聲字(因入聲字不宜行腔,且楚語京音均無入聲),照北京話的“陰陽上去”四聲口訣是:

  陰平音高直又平,陽平由中往上升,上聲先降后升起,去聲高處往下沖。

  如用這個口訣和京劇唱腔中的四聲對照,仍有出入。因為皮黃起自皖鄂,腔無專門作曲(或唱腔設計),大都“腔由字生、字易腔變”,簡而言之,就是腔調的味道是由皖鄂藝人口音形成的,帶有楚語的韻味,老北京人聽了如同盛夏飲釅茶,特別過癮,而這種韻味的核心即楚語的“四聲”。前輩藝人謂之湖廣韻味,在實踐中,總結出一條規(guī)律,叫作“四聲易位”,口訣是:陽平低出,上聲高呼,去聲上挑,陰平下落(lao)。

  以言菊朋唱《臥龍吊孝》的“美名兒在萬古留傳”為例。

  從中可以看出,“名、兒、留、傳”四個陽平字都在低音區(qū),而“美、古”兩個上聲字則都安排在高八度的“i”位上。陽平低出、上聲高呼的唱法很明顯。再看兩個去聲字,“在”作虛字一帶而過,“萬”的尾音是由3排到5。其前面反西皮散板中“心痛酸”句,“痛”字上挑的尾音則是由6挑到5,更為突出,這就是去聲上挑唱法。即使程長庚運用京音(或謂中州韻)來唱,也還是離不開楚音的。如《文昭關》首句“輪”字“明”字用的京音高陽平。但第二句“愁人心中似箭穿”的“愁人”二字,就是陽平低出了。另外,陰平下落時北京人不習慣,便改作高陰平來唱,腔中不能改的則仿“去聲下沖”唱法,但強調陰平出口不能倒?!叭┝?,無論是白口或唱腔用字上均是如此。“腔由字生,以字行腔”就是指行腔用字必須以楚語為基礎,雖然為了傳情悅耳可適當用一些京音字,但不能完全采用京字京音,那樣便失去皮黃的味道了,這和廚師燒菜相似,同樣一條魚,佐料不同,刀工火候有別,其味道自然也因之而異。名家演唱多根據(jù)角色的傳情需要,駕馭口法,對于四聲采取楚語京音兼收并蓄(即:陽平字“低出”與“高唱”并舉;上聲字“滑”與“高呼”共存;去聲字則是“向上挑”與“往下沖”靈活運用),但從整體布局來看,還是“三京六楚”,否則便有乏味之感,這是京劇字韻聲腔所必須遵循的準則。

  注:陰平下落字例如《掃松》“小哥哥”的“哥”;《宿店》“冤鬼魂”的“冤”;《探母》“坐宮院”的“宮”;《斷后》“與郭槐”的“郭”,以及“聽他言”的“聽”字“含悲淚”的“悲”字等等,下落時都似“去聲”字。早年先生教戲只說“你心里照著“陰平”念,就行啦”!

  初學京劇時,唱腔旋律可依樣畫葫蘆,就能來兩口,過把癮了。但要掌握京劇“字”的四聲運用。還得分兩步走才行。

  第一步先要了解普通話的四聲調值;

  第二步再鑒別楚語四聲調值與它不同之處,并學會它、自如地運用它,以求達到字韻悅耳,味道濃厚的高度。

  第一步如下:

  

  在傳統(tǒng)戲里,常見與普通話四聲混合運用的“楚語”四聲,它與普通話四聲次序相同,但字音調值不同,符號隨著也就不一樣了(詳見資料“燕楚合流的四聲”示圖)。

  第二步以普通話來讀楚語是:

  一聲要“下落”,

  二聲要“低出”,

  三聲照著四聲念,

  四聲照著三聲讀。

  換言之:一、三象去聲,出口高,收尾低;二、四象上聲,出口低,收尾高。

(原載《話說京劇》一書)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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